“不是讨好,是赎罪。事已至此,明斯年不会奢求得到谅解,只求个心安罢了,你要是连机会都不给他,或许同门一场的情义真就到此为止了。”

“我不需要师门,只要师尊一人。”

玄难愣了愣,觉着这话耳熟的很。

思来想去,忆起当年初到佛宗时,年仅七岁的虞行止也对虚云大师说过同样的话。

他这世间配成为他师尊的人有且只有一位,他只求长伴那人身侧,便足以。

后来被封印记忆的虞扶尘不知虚云大师因他当年的执着困扰许久,最终决定尊重他的选择,直至生命尽头,也没将他纳入门下。

那时还笑他别扭,全然不知致使他在佛宗孤苦多年的人正是自己,如今想来,或许这小子对此也有着与风长欢相似的本能。

这一世师徒,当真不是白得。

“有件事我疑惑许久,你究竟是从何得知小僧身在天虞山这事的?小僧是有意接应你们不假,却没料想到事情发展的如此之快,莫非是有高人指路?”

虞扶尘点头:“我带师尊逃离凌雪宫,慌不择路不知去往何处,途中有位血衣男子叮嘱我到天虞山来,说是会有贵人相助。”

早知等候在此的会是这个不靠谱的妖僧,他绝对不会白白送上门来!

“这就奇怪了,我可不认识什么血衣人。”

“怎会?连那本《鸡尾七十二式》也是他……你们不是一伙儿的?”

“当然不是,听你这么说就可疑了,小僧藏身在此养伤是个秘密,不应有人知道。听闻三十六陂弟子惨死,其后凌雪宫也发生类似的案子,小僧就知道自己难逃一劫,慌忙间跑路与虚无有了一战,小僧便以障眼法伪装出虚归已死的假象。照理说那点小把戏是瞒不过虚无的,不过……”

说到妖冶红衣,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九幽花海的貌美灵女,可他话中又提及是男子。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