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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持不过须臾,明斯年败下阵来,见虞扶尘招呼他进屋,面上火辣辣的,顿觉无地自容。

“我还是不进去了……”

“小年年啊!快来看看为师的伤,这里,就是这儿疼!”

不等他拒绝,里面那位先开了口,煞有介事的哀嚎几声,复又躺在榻上装死。

这下明斯年只能硬着头皮进前,直挺挺跪在床前,话也不说,只闷声垂首。

“这……”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伤人在先,理应受罚,师……请先生重罚。”

如此耿直,倒是符合他的性子。

他这么见外噎的风长欢说不出话来,吩咐虞扶尘扶起自己,咬牙忍着伤痛,将额发撩在一旁挡住血红的左眼,黑眸虽是深不可测,却多了几分温和的亲切。

“做错了事,连师父也不肯认了吗?”

“我……我欺师灭祖,伤天害理,理应被逐出师门,不配为人徒。”

“说什么傻话,为师可不记得与你恩断义绝。再者当日你并无害人之心,反而是救为师一命,该谢你帮我二人脱身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你?”

明斯年难以置信望向虞扶尘,反复确认着自己听的是否有误。

后者别别扭扭,只记得每次换药,那人都会痛的死去活来,残存对明斯年最后一丝好感在心痛中消磨殆尽故而迎上那人的目光时,他只有淡漠的一句:

“别看我,师尊不怪你,可不代表我原谅你。”

风长欢不计前嫌那是心大,这份仇怨牢记在心,迟早有报复回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