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身子不适, 理应被贴身照顾, 寒毒侵体难忍的很,不如准允徒儿留在你房里照料,如何?”
“……为师身上有伤。”
“无妨,徒儿睡觉最老实了!”
“……我信你个鬼啊, 你个小狼崽子坏得很。”
昨夜的对话还萦绕耳畔,难以接受的并不是混乱中他半推半就与徒弟在床上翻来覆去, 而是在面对心心念着的人时, 他竟然、竟然……
风长欢想灰溜溜逃走, 谁都当作无事发生互相给个台阶,没想到那在他身上压了足足一早的重物却是不情不愿,稍扭动了身子依旧睡得香甜,他根本动弹不得!
……哦, 果然是他那口是心非的狼崽子, 表面上不声不响乖巧得很, 一旦兽性大发也是如狼似虎。
“这小子睡相真差……”
风长欢揉了把酸痛的腰,正想着该如何把虞扶尘从自己身上推开而不吵醒他,忽然视线中出现毛茸茸一团黑影,晃了一晃, 扭着后腿一屁股坐在他脸上。
“怎么连你也跟着凑热闹……”
做师父的欲哭无泪。
黑子在外野惯了,难怪它和虞扶尘格外投缘,原来都是自己一手调-教的,说起来竟是怪他?!
“行止、行止,下去!……疼!!”
的确难以启齿,可他若是碍着面子不说,怕是要被生生压废了去,还是不得不开口。
转而再看虞扶尘,他睡得正沉,俯卧在风长欢胸前环抱他腰身,是平日习惯的睡姿,肌肉线条有致的脊背实在诱人,随着呼吸的节奏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