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腿很难支撑伤体,似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虞扶尘几次抬手扶住他。
“我不记得与你离别时是怎样麻木的心情, 却清楚记得你曾答应我, 这辈子要活的潇洒恣意,结果……还是没讨到媳妇啊,不然怎会是你一人孤零零睡在这里?那时你若是应了我,此刻共眠的就是一双人了……墓穴又冷又暗, 你寂寞这么多年,是不是也曾想起过我?”
情绪在这一刻决堤,就连面对着九重天大军,与帝天遥针锋相对时都没有显出半分弱势的潮生鲛皇,此刻哭的像个孩子,怀抱墓碑,就好似怀抱着尚在人世的爱人,哭的歇斯底里。
“你说强抢民男这事并不光彩,可本皇今天就是要强娶了你,阴婚也成。生前你忍受不得潮湿之气病入膏肓,死后总不会再有那些屁事,我要你睡在我身边,直到天荒地老,下辈子……下辈子一定不会再抱憾终身了……”
虞扶尘自认心思粗糙,不近人情,听着鲛皇声声凄厉几近泣血的哭声,居然也会感到眼眶湿润,不由自主抱住险些与他擦身而过的人,低垂眼睑,暗自伤神。
风长欢心疼的拍着他的头,伸出手指来抵着他的嘴角上扬,挤出了十分滑稽的笑容。
“你小子,伤心的不是时候。”
话甫落,就觉阴风吹过,席卷地面枯脆的落叶,发出阵阵哀号。
“看来你这烤鱼,是铁了心要吃定我一辈子了啊……”
强装无奈的语气,抵不过话中的甜意。
司隗悬在离地三尺的空中,俯身摸了摸无助悲泣那人的头,柔声道:“虽然骗了你,但我真的是有苦衷,理解一下,好不好?”
“本皇要是不肯呢?”
“那就求到你同意为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