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面如玉雕,双目紧阖,银发被绣以太极阴阳的发冠簪起,一身披风明得晃眼,挡住了修身的缯衣道袍,拂塵搭在臂弯,每一步都走的缓慢而稳重,足下留有一行冰霜,超凡脱尘。
“白……白清寒?是西君本君啊!”
“传言不虚,看来他真的没死!!”
“那凌雪宫分裂为道玄与道虚二脉也是真的了……”
面对众言纷纷议论,墨千临愣怔一时,白清寒充耳不闻,缓步行于人前,停在柳长亭面前。
墨千临好事,还想摸摸他肩甲上挂着的毛羽,不巧被紧随那人身后的年轻人打断了兴致。
再一细看,这不是步掌门的爱子步音楼吗?
“逆子!踏出凌雪宫的门,你还敢再回来为父面前!”
家丑不可外扬,想来步音楼选择白清寒的阵营在步念安意料之外,并且自打儿子跟了那与他不共戴天的死对头后就没再见过本人。
今日不巧相逢,大庭广众下也有发作的迹象,恐怕这些日子道虚真人也被折腾得不轻。
“爹,就算分为玄虚两派,我们还是凌雪宫一脉相承,何必纠结这些……”
“逆子!你还敢嘴硬!白折舟是只白眼狼,你也要给为父伤口撒盐!!”
此话一出,意识到言行不妥为时已晚,见白清寒幽幽转头,步念安就觉一股寒意直奔额心。
“步念安,再把你方才的话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