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鲛皇所熟识的师尊,应该不是个尚未铸成性情的孩子啊?”
“那是因为潮生族的逃亡持续了十年,十年间都在东躲西藏,死的死,伤的伤,在优胜劣汰的环境下只留得他一人,这也是千宫一辈子迈不过去的坎。”
风长欢醉的脸颊绯红,目光迷离,咬着酒杯,眉头拧作一团。
“我救他脱离险境,并带他去往苦海隐居。按说只凭两人的实力难敌帝天遥的精锐,但我却轻而易举救了他,你可知是为何?”
虞扶尘已猜到答案,知晓那人已是闷心许久,便违心的摇了头。
“不知。”
“小止儿啊小止儿……潮生族人曾数不胜数,更生存在寻常仙人难及的海域,即使如此都惨遭灭族,为何被九重天追杀了十多年的我能幸存啊……帝天遥他,他不想我死啊……”
这是不堪直面的现实,愁苦之下,佳酿更醉人心。
他又胡乱嘟囔了什么,伏在桌沿沉沉睡去,梦境中也蹙着眉头,难消心头烦闷。
这个人承受的越多,就越痛苦,明明可以放下的……
“师尊,你明明可以让我一起承担,何必逼着自己。”
虞扶尘褪下外衣披在那人肩头,抚着他风中凌乱的银灰发丝,眼前白烟再次掠过,倏然被猜忌与多疑占据内心,竟有怒意闪现。
“难道师尊你……是不肯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