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欢衣衫渐透血色,没有新痕,必是撕裂了旧伤,听他如此唤道,急促喘息的同时抹了一把额上豆大的汗珠。
反观与他交战数个回合的老妇人,已受慕夕月之命退到她身后,脸上挂着才添的血痕冷眼注视二人。
“师尊,你这是何苦,我接听雨楼的单子是为让你身子恢复,害你为我拼命岂不是本末倒置?别犯傻了,快回来!”
不由分说,虞扶尘将那人捞在怀里,心疼的还嫌不够,涌现除欣喜之外的感动,硬是将人打横抱起,不顾战场中的腥风血雨,炙热的唇贴着那人微凉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世界霎时阒寂,只容得下相惜的一双璧人。
风长欢忍着断骨之痛,两手抚着虞扶尘刺出些许青茬的下颌,更凑近几分,想叼住那人的唇。
可他终究还是在胆怯与理智支配下没有踏出那一步,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为掩饰不堪而将头抵在虞扶尘颈窝,哭的隐忍。
“对不起……对不起……”
“师尊,你、你别哭啊……”
“该向你道歉的人是我才对,是师父……是我没能护好你,才让别人害了你。”
“师尊,是我的错,从前对你百般不解,直到自己也被心魔控制才明白你的身不由己,我只恨自己无能,被你疼惜半生,却无法护你余生周全,甚至现在害你心伤害你难过的人就是我……”
见两人抱着快要哭作一团,苟延残喘的慕夕月被老妇人搀扶着走到二人身前,见虞扶尘有明显的转身动作,一看便知是想将怀里那人护在身后,隔在二人之间,怒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