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命者,死。”
“我只问一句,当年怜我遭遇不公,甘愿受罚也要放走我的那个龙雀去哪了?”
“法华君,人是会变的,从前的有情,换来今日的无义,你可后悔?”
“不悔。至少百年来的安逸是拜你所赐,无论如何,我都要对你说声谢谢……”
话锋一转,风长欢露出散乱额发下仅剩的一只幽渊般深不见底的黑眸,杀气升腾。
“这一声谢后恩义两清,杀徒之仇,我要你血债血偿!!”
话音未落,风长欢已出手,丝毫未顾及从前的情义,招招杀招,是为取人性命。
不论从前有多少恩情,都在虞扶尘气绝的一刻葬送,悲痛万分的风长欢未留下半分余地,凤皇双剑齐舞,令人招架不住。
龙雀不愿与他动手,连连闪躲,一路败退,见那人发疯般欲杀他解恨,竟是莫名悲哀。
“这一世你分明有大好前途,为何还要葬送在他身上?你曾恨极那乳臭未干的小子,为何现在对他生死不弃,是什么改变了你?”
“龙雀,你不会懂,你这只知为帝天遥作恶的痴人永远也不会懂!!”
实则变的又何止是龙雀一人?
龙雀因风长欢的执迷不悟而心灰意冷,听他这话有了一瞬失神,面上留下一道淌血的伤痕。
血性被激起的龙雀反手挥刀,将风长欢一推出去,那人被莫大力道震得执剑的手一疼,随即剧痛自指间发散周身,对方竟生生毁去他一身经脉,再无起身之力。
“束手就擒,还可放你一条生路,如今的你岂是我的对手。”
“技不如人,合该我死。我对你招招无情,你又何必手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