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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青年转身叹着气步入深林,渐隐于林深之处。

彼时的云无欲太年幼,不懂背影的离去代表着什么,只感觉理应亲近的师尊正渐行渐远。

他伸出手来,想抓住那人飘飞的衣角,留住那人远行的脚步,却是无果,眼睁睁看他走上陌路。

从那时起,一向以调戏他为乐的师兄有所改变,从笑看他蹒跚学步时的跌跌撞撞,到后来抱起他走过阴霾与蒺藜,只在一念之间。

云无棱屈膝抱起云无欲,凑近了些又要亲他的头,吓得云无欲连连后退,小手抵在那人唇上,不肯让他靠近。

“你走开……不要你!!”

“哦?是吗。不要我啊……那我待会下山买的冰糖葫芦就喂给阿姊家的黄狗好了。”

“冰、冰糖葫芦!!”

“是啊,还有香香软软的糯米糕,和甜甜脆脆的腌梅子,可惜啊,有只小馋猫不想要,师兄只好自己享用了……”

“我我我!!”

云无欲立刻举起手来,恨不得跳上那人肩头去缠着他买糖。

也就是从那时起,冤家似的二人有了改善,人们常会看到一个俊俏少年抱着他年幼的师弟下山解馋。

熟识的乡民都知道小师弟喜食酸甜,就爱那裹了层脆皮的冰糖葫芦,小时候牙还没长全,冰糖会在嘴里划出大大小小的伤口,师兄见了心疼,总会捧着他的小脸给吹着凉气。

后来稍大了点,贪吃太多甜食坏了牙齿,小师弟成天顶着肿了的半边脸,又气又急,疼着也想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