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云无欲就埋首在断蛇怀里,宣泄着连日来的苦。
没做过长辈的断蛇颇有些无助的看向宗介,而后者只是冷眼注视不速之客,没有半分出手相助的意思。
或许真相是……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痛失至亲至爱的云无欲,否则也不会让那人难受至今。
边哄边迁就着醉鬼的心性,断蛇挠挠头,摆正云无欲东倒西歪的脸,见他脑子还不清醒,连眼睛也一并闭上了,左右两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把人打的恢复了意识。
“变戏法我是不会,不过你想听故事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
云无欲嘟着嘴,发出的字音明显是:“滚……”
断蛇见了也不气,顾自念叨起过去的风花雪月。
“我知道你并不待见苍天河这个人,就像他过去看不上我似的,不知道谈起我与他的过去,你是否能暂且放下心里的苦。”
“不会。”
云无欲的朦胧醉眼忽而变得清明,令断蛇有些不适,猝不及防发觉在此之前他的醉态都是假相,无奈笑笑。
“你这模样,跟你爹简直一模一样……”
“我不承认他这个爹,比起父亲,他还是更适合做师尊,至少这样,没有牢记他亏欠的我会念在师恩与愧疚替他拔拔坟头上的草。”
“真是这样吗?既然如此,就算讲讲他从前追我却求而不得的故事也不会引起你的不适吧。”
“……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提起与他父亲的风流韵事,合适吗?”
“你不是不承认他这个爹吗?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