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伸出手想握住白虹,悬在中途,滞了许久。
渡恶大师慈祥的抚着他的头,无奈又心疼。
“今日起,你的法号便唤玄难你尘缘未了,这发不剃也罢!”
“这不合佛门规矩才是。”
“佛济世渡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愿收容你在佛宗安度些时日,你不必为此忘尘,你有太多太多的事未尽,便放心大胆的做吧!”
自此,苍开始了新的生活。
他以玄难的身份在佛宗谋得容身之地,辟了一隅远避尘嚣的静地独自修行,可他修的功法却与无相佛道背道而驰,一念入了魔,成了佛宗人人避而远之的妖僧。
渡恶大师见了他为邪功改变的妖艳面容不住叹息,似是早已预知,又无力阻止。
他问玄难:“你可后悔?”
玄难笑笑,两手支着下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老和尚,您认为小僧该后悔吗?”
大师摇头不语,玄难又道:“入了佛宗的这些年,小僧从未设法唤醒白虹,却是潜心修炼邪功,旁人见了都会觉着小僧是个疯子,但小僧这里却是清醒的很。”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笑的惆怅。“不知是旧时落下的遗症还是什么,小僧心口时常痛的死去活来,夜里惊醒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直到昏死过去再醒来,那疼才稍有减轻。小僧一直觉着那是白虹给我的惩罚。”
“他沉寂始终,从未醒转。”
“是啊,但他与小僧心意相通,明白我接下来想做些什么,所以他在设法阻止我。”
玄难拈起颗葡萄丢进嘴里,酸的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