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 但你没有能力护他,与其让他流落在外日日涉险,还是凌雪宫更安全。”
玄难想辩驳什么,又无从辩解。
小折舟跑来,站在他床边,皱着眉头一声不吭,脸儿像极了包子。
玄难拉着他的小手,“怎这副表情,你不想回去吗?”
“不,要你。”
他的假笑立刻凝固在脸上,看向白清寒时,眼神多了哀求。
后者无奈摇着头,“你可知这是何处。”
“不知。”
“可知自己昏睡多久。”
“……不知。”
那人缓缓睁开眼,这是玄难初次见到白清寒蓝眸的全貌,好似藏于北地深处的凌雪寒冰。
“东海桃溪涧,自我把你带到这里,你已睡了七天。你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跟着你,他的处境只会愈加危险。”
他指着小折舟,就是看准玄难不忍心让那孩子涉险,才一次次逼他认清现实。
“玄难,你的心疾是致命的!他留在你身边就像一只随时会发狂的嗜血凶兽,你对他而言只是美味的口粮,仅此而已!他会趁你之危吞噬你,眼睁睁看自己被他啮去骨肉,最后一丝不剩的滋味好过吗?”
“这是我欠他的……我欠他一条魂,还了是天经地义。”
“糊涂!你不爱惜自己,也别让他成了反噬主人的怪物,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