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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说胡话了,不过你不必有什么压力,我们之间的因缘早在百年前就已注定。”

玄难拉起白折舟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你要是觉着不够,我可以还俗。”

白折舟不由琢磨怎么就被这种狗皮膏药粘上了。

由着玄难的挽留,白折舟对那一夜的事绝口不提。

起先几日,他的确不敢接近玄难,可他越是躲着,玄难就越是追着他,在纠结之中他的心思开始游离不定,终于被玄难同化成和他一样的疯子。

那段日子,他的精神很不稳定,时常神智不清,脑子里涌出一段又一段与他无关,却又好似是他亲身经历的片段。

他看到自己掌中沾染血痕,捧着一把锋芒毕露的长剑,跪倒在阴雨之下,声嘶力竭……

他看到漫天雪落,一个胸膛被利刃刺穿的少年倒在血泊中,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朝自己伸出手来……

他看到……

他看到了玄难。

他看到玄难抱着年幼的自己越过山川大泽,走过寒暑春秋,那些壮阔美景,无不是他一生都小心珍惜着的过往。

“你的过去……与我究竟有怎样的纠葛?”

“没什么,过客罢了。”

“好一个过客。”

“不然呢,你还想得到什么答案,我曾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求而不得,所以生生世世寻你缠你?这故事太狗血,不适合我们这种铁血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