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尘月在外听了一夜顾轻舟是如何身体力行证明自己的喜欢,或是将会喜欢上他,这一宿,两人的嗓子都哑了去。
一个是吟哑的,一个是哭哑的。
又有谁会相信哭了一夜的人是北冥天子呢?
岁尘月对着星空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即使烈酒中融了足以迷晕一头牛的合-欢散,他毫无波动的心也没泛起一丝涟漪。
他咂嘴品了品,面无表情的低语:“这东西只能对有情人奏效,无情的……喝了也是白喝。”
撒手将酒盏摔落在地,他凝视着指尖精致的护甲,状似不经意,却又有些刻意的低喃。
“那个傻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性子刚烈如他,若不是真心喜欢,是断不会屈尊以身侍君的……只怕要他认清这点,一辈子都未必能够。”
夜还长着,谈什么一辈子,当下便足矣。
翌日清晨,当明执今从朦胧醉意中醒来,便知自己回不了头了。
他僵硬着半边身子,看着怀里熟睡的人,玉琢般无暇的身子上一夜间多了许多红痕,那是什么?自己干的吗?!
“不、不会吧……可不是我干的还会是谁?谁敢动我的人啊……”
忍着宿醉的头疼,明执今意识到一件很残酷的事。
他……还是动了自己捧在掌心珍视的人。
他有些崩溃,又有些不安,想迅速逃离是非之地好让自己冷静一番,可手被人压在身下,只要抽离,那人一定会醒来。
“剁了我这手吧……这都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