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寡人有疾,这群管不好嘴的宫人!”
“吾皇除夕并未召见太子与臣,送来的手信字迹清瘦,尽显无力,可见出自病体。臣,甚是忧心吾皇病体。”
“忧心,何不留下。”
顾轻舟微微抬起头,走到明执今身前,跪在他脚下贴着他的腿,像只讨主人欢心的猫儿。
“吾皇,我与您手中的蔷薇并无不同,已拔去尖刺,不会再害您鲜血淋漓了。”
这一天,明执今等了太久。
他朝顾轻舟张开怀抱,那人便乖乖抱住他,一滴泪水打在他肩头,带来一片湿热。明执今相信,就算嘴硬不肯承认,他还是动了心。
是有爱的,并非无情。
“想通了便留下来吧,你一人在外,我也心疼。”
明宫商四岁那年,两人终于重归于好。
只是破镜难圆,裂痕永远横在他们之间,有敬,有爱,却被一道无形高墙所隔,好似不论怎么弥补,也回不到最初了。
这样过了许多年,由于生子落下的恶疾,顾轻舟大病小灾接连不断,时常一阵冷风就把他吹病了去,咳上几天也不见好转,哪日他没上九重阙阁请安,不必差人来报,明执今便知他又病了。
在顾轻舟昏睡的半月里,他好似什么都学会了,又好似什么都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