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啊,我差点害死你啊……你可知我若一念之差将你带了去,你就真的没命了,还笑,还笑……”
肉乎乎哪听得懂他的话,抱着他沾满血的手不放,踢着两条小短腿,咿咿呀呀的与他撒娇。
想到幼时,宫商也是这样在他怀里长大,顾轻舟咬着唇瓣终于溢出哭声。
“我都做了什么啊……”
鲜血从他嘴角渗出,一滴滴落在坚土,绽开朵朵殷红的骇人之花。
他不由想起当年那句遥不可及的承诺:山里桃花灼灼,来年花开,还带你来这儿……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
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二八那年的桃花,也许无缘再见了吧……”
岑寂之中,是一阵哭声惊醒了风长欢。
虞扶尘靠在一边合眼小憩,那人推了推他,满眼写着担忧。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他侧耳听着,没察觉异样,见其他人也睡的正熟,“是不是你太紧张,多虑了。”
“不会,我真的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