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让虞扶尘起疑,以往这人不都是自称老朽的?
“担不起担不起,在下哪敢耽搁老者的大事。不过还是要多嘴提醒一句,这样做了势必引起众怒,恐怕巫山渡将被孤立,甚至亲信也将弃你而去。”
“只要能得帝尊垂怜,哪怕要灭尽世人,我也不会犹豫,何况只是牺牲一个白清寒。”
虞扶尘听了这话捏的两手骨节作响,恨的咬牙切齿。
孤澜老人走到祭坛边,挺直了佝偻的腰背,双手合十在面前,手中还握着串念珠。
他命人将昏睡不醒的白清寒安置在祭坛上,低声念着咒语,割破手腕以鲜血解去封印祭坛的法咒,一行行泛着金光的字迹浮现,虞扶尘惊然发现那与自己身上时隐时现的纹刻非常相似。
因咒法效用减退,束缚在孤澜老人身上的易容术也随之溃散,褪去一身鹤发鸡皮的皮囊,现于人前的竟是个身姿挺拔,唇红齿白的年轻男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已经握住鸾刀的虞扶尘乱了阵脚,他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出手,无助的看向暗处待命的二人,可步音楼与明斯年也是怔然。
“云楼主,一个慕夕月可不够我恢复全部功力,做了这么久老头子,该是我返老还童的时候了。”
云无欲一早就注意到几个蠢蠢欲动的人影,可他没有声张,暗地里背过手去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顺便白了面前这位一眼。 “男女通吃?老者真是好胃口。”
“莫唤老者了,我会生气。”
那人灿烂一笑,修长如鬼爪的手抚着人事不省的白清寒。
“听说白清寒天生有着异于常人的能为,是世间罕见的疗愈之体,你说我在这祭坛上夺舍了他,可否恢复从前的功力?”
“能否恢复我是不知,我只知,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