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歌沦落至此,我要负全部责任,事到如今,我不想让他再受伤害,就要有承担一切的觉悟。当然,这凭我自己是做不到的,不借助外力的我只是个普通人。”
他长叹一声又道:“祖师,御天印给了我三个月,而今大限将至,在沦为废人之前,我要竭尽所能保护我在意的人。”
知道他一旦打定主意,心思不可能再为外物改变,一葵祖师看向虞扶尘,眼神带着些埋怨的意味,应是不满他时至今日还没能让那人归于宁静。
这也是虞扶尘自己的不甘,所以没有不满,他将手覆在风长欢的手背,不等说些什么,那人手中的木匣突然被人夺了去。
速度之快,甚至无人反应,而虞扶尘出于本能抓住了从身边一闪而过的白影,当看清那人是白清寒时更是大吃一惊。
“西君!你怎会……”
此时白清寒的头正歪成一种诡异的角度,裸露在外的十指僵硬蜷曲着,可他自己毫无知觉,嘴里还发出诡异的“咯咯”声。
见了此情此景,明斯年吓得退后几步,“祖师,他这种情况莫不是……”
“微之!不得乱说!”
一葵祖师喝得明斯年不敢胡言乱语,却没有出手救人的意思,神色慌张,明显对这种情况没有应对之策,虞扶尘当即起疑。
但形势紧迫,没有时间深思其中玄机,白清寒回手一挥将虞扶尘推远几步,明明灵力所剩不多,却能使出惊人蛮力,若不是有所准备,硬生生吃下他一掌的虞扶尘也要添彩。
他发现白清寒在发力时会鼓动浑身血脉,致使血管暴凸而起,几近崩裂。
担心他持续如此会暴毙而亡,虞扶尘不敢妄动,取舍之下还是任白清寒随性而为,只要他不逃出雪霭城,也就不会再落入危险,总归还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