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为情所痴的昏君啊……”
风吹到山野之间,归隐林中的明执今折下一株桃枝放在已是满头银丝的顾轻舟掌中,轻吻着他胸窝的陈旧伤痕,习惯性为他盖紧了腿上的毯子。
“今年桃花依旧灿烂,真好啊,执今。”
“方才我看过你在后山种下的蔷薇了,已经冒了新芽,相信用不了多久,漫山遍野都会摇曳着纯洁之花,到那时再与我同看,好不好?”
“好,我会努力活着,争取来年也陪你同看这漫天花雨。”
应有骨坐在老树枝头,盘着一条腿望着月老庙中来往不绝的人们,手中握着块系了红绸的木牌,指尖轻划,在上面刻下一双有情人的名字,似是对字迹不大满意,随意将木牌向后一抛,却是被白衣人接在掌中,朝他摇摇头,系在了老树挂满红笺的枝头。
“别这么轻易把别人的感情当作儿戏啊,做了月老,你可就得负责到底了。”
“哦?那你睡了孤,是不是也得负责?”
“你这人……还讲不讲道理?”
“不讲,甚至还要毁约,以后可不放你走了,做好一辈子留在孤身边的准备吧!”
闹市之下,人群之中,一位脸上横着可怖伤痕的剑者拉着个路还走不直的小童,手里还拿着冰糖葫芦,在那孩子面前晃来晃去。
小童咧着牙还没长齐的小嘴朝人咿咿呀呀的笑着,怀里还抱着沉重的玄铁面具,那剑者深有感触,低头看了看腰间的佩剑,一字一顿教那孩子发音。
“来,跟我学,白、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