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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情有进展之前,两人一直是靠文字交流,久而久之,对彼此彻底放下戒心,步音楼会亲切的称明斯年为小大夫,而年少的后者觉着自己的医术被认可了,有些飘飘然,对步音楼越发对好了,也会称他为小少主。

这样亲近了,明斯年也就允许步音楼进他的房了,无需步音楼夜里偷摸爬床,算是堂堂正正睡在了一起。

明斯年孤僻惯了,不大习惯步音楼的接近,所以总是瞪着两眼挺到深夜,困得不行了才沉沉睡去。

也亏得他夜间睡得晚,才会碰巧发现困扰着步音楼的噩梦。

“爹……求您,不要啊……”

这是明斯年第一次听到步音楼的声音,稚嫩中带着些清冽,仿佛溪水奔流山涧中的回响,甚是悦耳。

他看着缩在床榻里侧,后背紧紧贴着床栏的步音楼,摸着他的小脸儿,想给他一丝温暖。

梦魇缠身的步音楼发着抖,小声啜泣着,却是没有醒来,明斯年犹豫了一下,把他抱在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他挣脱梦魇的折磨。

翌日清晨,洗漱时见了自己满脸的泪痕,步音楼便想到是自己做了噩梦,忙去找明斯年问:“我、我是不是昨晚哭了很久……”

煲着鸡汤的那人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是啊,谁让你非得赖在我床上不走,我睡相不好踢了你一下就哭了,真是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