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看你在那儿半天不讲话,喊喊你都不行啦?”
路采磨了磨牙,用后脑勺对着那个人。
他还没开始上声乐课程,现在在上的形体课成绩非常差,四肢不协调,尤其是双腿,每次都要老师硬掰半天。
一个人没让老师满意,所有人都要跟着被拖堂,今天也不例外地多留了二十分钟。
路采筋疲力尽,难为情地请大家喝饮料。
一群人涌去自动贩卖机买汽水,有人突然“咦”了下,惊讶道:“路采,你的走路姿势好奇怪啊。”
没说还好,一说就有好几个人附和。
“这样吗?”路采心惊胆战。
之前他和萧远叙朝夕相处,没听对方说过这个问题,还以为自己能够蒙混过关。
他左顾右盼,试图模仿周围几个人的走姿,可是越改越奇怪,到最后有些不太会行走了,自己绊了自己一下。
那个总是找茬的男生哈哈大笑,他窘迫地抿起了嘴。
那些人买完饮料之后,勾肩搭背地去吃饭,路采不愿意被一口一个“小文盲”,于是孤零零地被甩在后面。
他垂头丧气地坐在大厅里,刷了会社交软件,看到热门上说本市今晚有名流舞会。
指尖上屏幕上轻轻拨动,页面刷新后是罗南洲的新剧预告,再刷新是媒体在细数有哪几位名媛将要参加舞会。
如此重复了几遍,他无聊地关掉手机。
红包没有扔掉,依旧塞在口袋里。路采把它卷起来再松开,一边感受微硬的纸张膈着柔软的手心,一边心烦意乱,不禁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