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礼仪课的时候,坐在他后面的练习生在开小差,发现他的书包比往常要鼓,打听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这位就是最开始喊路采“小文盲”的人,路采不太想搭理,敷衍地说了句衣服。

“什么衣服啊,干嘛要带过来?”练习生刨根问底。

路采没有恶意,单纯地困惑道:“关你什么事呀?”

练习生无言以对,而路采很快转移注意力,字体歪歪扭扭地写着笔记。

他头发长得可以扎个小辫子了,垂落下来时削弱了五官的英气,某些角度有几分男女莫辨的美感。

此刻他低着头上课,发丝松散着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灯光打在上面,细腻得泛着荧荧光泽。

练习生看得心痒,没事找事地踢了一脚路采的书包。

还剩下五分钟能下课,路采不想惹是生非,忍了以后没想到又被踢了一脚书包。

动作不重,但是教人无法忽视。

“小文盲,这课上得那么认真干嘛?老师都不管纪律的。”

练习生嬉皮笑脸,前倾着身体搭话,顺手撩了下他的发梢。

路采把椅子往前一挪,与他隔出了一段距离,接着练习生把课桌推过去,两个人的桌椅又并上了。

这么重复了几次,下课铃声响了,他们还在幼稚地折腾,谁也不乐意率先收手。

旁边的女生道:“你们在搞什么?是小学生吗?”

“小文盲藏了件衣服。”练习生酸溜溜道,“不会是女装吧?哪个女孩子昨晚忘在你房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