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庚这么说着,心不在焉地翻了翻资料,扔到了茶几上。

在路采昏迷的时候,是自己考虑得太草率了,这些货色确实配不上弟弟,一根手指头都不配碰。

给路采喂的药能够抑制求偶期,本质是调节激素分泌,每次要连吃七天,没什么副作用。

可是第一次就这么吃,总觉得有点乱来。

他左思右想,找了个缓和些的办法:“你有喜欢的类型么?我可以牵个红线。”

路采警惕:“你要给我相亲吗?”

“可以这么理解,也许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路采低下头,拨弄纤长的手指,一时没有吭声。

周鸣庚说:“其实我认为人鱼和人类多半不会有结果,不该真情实感,但有时候情难自禁嘛。”

“为什么不会?”

“你以真面目去见人,正常人应该会被吓坏吧。我们不是活在童话书里,在他们看来长了条尾巴的就是怪物。”

路采若有所思道:“这样呀,我没有想过太多……喜欢是什么感觉?”

周鸣庚举例:“周围有很多人,但只想和他多待一会,买的花足够分给很多人,但只想全部送给他一个。差不多是这样。”

为了让路采别有顾虑,他再表达了自己的包容。

“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哥哥都会理解。除了萧远叙那种狐狸成精的,我是看他第一眼就觉得八字犯冲。”

路采惊讶地愣了下,道:“啊?”

“就是天生不合吧,哪儿都不顺眼,见他一次想揍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