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旁人多看,萧远叙帮忙把衣袖扯好了。

池承宣感觉到他的强势,心里本就一团乱,现在被压制得情绪更加慌张。

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在一起,池承宣忽地察觉到萧远叙此刻似乎心情不好。

这并非来源于烦躁或苦闷,而是……

他绞尽脑汁地去想原因,依稀地想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是占有欲。

池承宣想起很早之前,路采在酒吧喝醉的那个夜晚,萧远叙也是用同样的态度,把路采牢牢护在身边,冷漠又疏离地防着自己的靠近。

现在情况没变,他仿佛又不小心侵入了萧远叙的领地,或者说,根本没有侵入,只不过是无意地窥探了下……

“靠,你他妈的是……”池承宣不可置信地看向萧远叙牵着的人。

没等到答案,在台球室里玩闹的朋友走了出来,喊池承宣赶紧回去玩。

不过答案也不重要,这人是要和萧远叙走的。

路采被池承宣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瞪了一眼,倍感莫名其妙,又觉得很好笑。

“他干什么呢,怎么一脸郁闷?”他问。

萧远叙道:“玩够了?”

路采嘀咕:“这衣服又沉又不方便,我本来要脱掉了,但想起你还没见过呢,就过来守着你。”

“你要给我上安全教育课?”

“没有呀,一看到你,我就骗不了你,嘴上说了谎眼睛也会穿帮。”路采道,“我只能对你说真话。”

踩着木屐走路不便,他分神说着话,不小心脚下绊了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