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那种不知所措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能逼他来我家吧!”路采委屈道,“搞得像是我家很恐怖。”

他不是不能理解萧远叙的犹豫,因为过往亲情的缺失,因为对这方面倍感棘手。

总的来说,就是怕把事情搞砸。

而路采认为,这没有搞砸与不搞砸,只有愿意做与不愿意做。

表现好坏不要紧,最后结果也不要紧,从曾经的阴影里迈出去才是最主要的。

叶灯咬着生菜:“不少人对见家长很怵,你怂恿他几句,他肯定会答应啊。”

路采嘴硬道:“我不要,不来算了。”

说完,他心虚地嘀咕:“亏的是他自己,我又没影响,还省得和我哥纠缠了。”

叶灯道:“话说你哥这些天怎么样?严防死守着你对象?”

“没管他们两个,各自管好各自吧,我一个人难受还来不及呢。”路采道。

实际上,路采在外拍杂志图时,周鸣庚和萧远叙见过一面。

本市有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摆接风宴,请了商界一大半的人,向他们介绍自己的继承者。

萧母也在邀请名单之中,不过有公务要忙,只能让儿子代为表达关切。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周鸣庚和萧远叙对这类场合游刃有余,这时候却不约而同地频频走神。

萧远叙显得心事重重,周鸣庚则是唉声叹气。

有一群富二代聚着聊天,不知是谁先提了一句,他们聊起了美人鱼。

“听说拍卖会上有,但我只是听说,没见过。你不是说自己瞧见过么?”

“美人鱼哭是掉珍珠?”

“我见过是见过,但人家哭的就是眼泪啊。那时候我还纳闷,这是不是找了个人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