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讲了你也得讲点什么吧?”有人道。

“萧总不能偷懒,快把自己的稿子拿出来!”

祭司道:“哎呀,之前确实设计了这么个环节,是萧先生有话要说,不过小路说得真好,我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你也有稿子?”路采看向萧远叙的口袋。

萧远叙道:“没有,是婚礼前突然想到了几句。”

台下闹腾道:“几句啊?说来听听啊?”

这些话其实是萧远叙在几个月之前想的,这个婚礼之前,可以追溯到路采兴冲冲要去热带雨林的那个晚上。

少年已经长成青年,安稳地枕着他的胳膊睡在他的怀里,他摩挲着路采的无名指,想象自己不久后和恋人在司仪面前发誓。

或许路采自己都不记得了,在十八岁那年,曾经和萧远叙说过自己不打算结婚。

有关婚姻的丧气话,有关婚姻的烂摊子,足以教人望而却步。

二十四岁的路采应该听得更多,也见得更多,可他现在选择了鼓起勇气,和萧远叙走上更远的路途。

在漫长到想象力无法填满的未来里,要和同一个人一天天地度过,是否会让人感到茫然或恐惧呢?

以前的路采或许有过,以前的自己大概也有过。

不过现在可以笃定的是,他们都很期待余生的漫长厮守。

萧远叙道:“今年是我们恋爱的第六年,听上去很久了,可是我觉得没够,时间过得这么快,每次你出现在我眼前,我都觉得没喜欢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