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车上睡过,他现在没什么困意,打开手边的剧本尝试看了三遍,都不能成功代入情绪。

他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想,回归自由?

这大概是包养关系里求之不得的结局,叶灯看多了闹剧,有金主握着把柄不肯放过对方,有金丝雀动了真心被无情抛弃。

周鸣庚让彼此好聚好散,以凉姐的说法,就是叶灯走了大运,能够轻易地脱身。

没人再给他套上枷锁,可他并没成功脱身。

02

周鸣庚回到家,家里乱得就像被暴徒袭击了,让他差点以为进了贼。

衣服东挂一件西丢一件,乐谱左撒一张右塞一张,行李箱在客厅打开后没收拾,估计拿完要用的东西就没再管。

“宿管突击查寝!”路采趿着拖鞋走到楼梯口,“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喝花酒了?”

周鸣庚一抬头,发现路采脑袋上肿起一个包,合着是跑行程磕磕碰碰,不想让萧远叙心疼,跑自己这边来养伤了。

“没有喝酒,去吃了顿火锅。”他道,“过个夜生活都要打报告?”

路采道:“和谁啊?”

周鸣庚卖关子:“你猜。”

路采捂住纱布装可怜:“猜不了,我现在一动脑子就疼得慌。”

“你脑门上这包还没蚊子咬的大。”周鸣庚道。

路采照了照手上拿着的镜子,尽管肿块不大,可他垂头丧气,显然对此刻形象不太满意。

消下去估计要两天,他坐在台阶上,感觉很久没维护亲情了,打算和兄长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