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一个零我们要损失几千万!”他满眼暴戾,面色冷酷。
“我没有看清。”赵琰霖低着头,碎发随处散开,很是狼狈的样子。
“没有看清?你说的倒是简单。你说说你,自从失忆以后已经出现了多少错误,难道失忆还能让你脑袋变笨!你还能干点什么!你要是还想继承公司,就给我认真点!不要让我一遍遍训斥你。”
赵董事长怒气冲冲地吼了一阵,一转身看到了花子琛,眉头一立,抬脚出了屋。
赵琰霖抬起头,双眸撞上了花子琛的目光。他的眼眶微红,委屈、耻辱、痛苦在黑眸下激烈的斗争着。
他抿紧了嘴唇,抬脚去了天台。
虽说已经是春日末了,可夜晚的气温还是很低,冷风吹过,赵琰霖的发丝随风飞舞。花子琛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没有去打扰,默默地回了屋。
赵董事长回到了自己的屋,气得胸脯上下起伏。田清走过去帮他脱了外套,语气柔和:“你是不是又打琰霖了?”
“你别管!”赵雄倒了杯水,“不打不成器,这个样子将来怎么管理公司。”
“一定要用打吗?你不能好好和他讲,再说他失忆了,你要给他时间。”田清看他不耐烦,转身走了,可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
“这孩子虽说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也想替他说几句话。从小到大,你把所有的重任都放在他身上,你有没有想过他也需要人关怀。他对我有意见,可你是他父亲,你不能多给他一点爱吗?我问问你,你多久没看见他笑了?”
田清的一番话令赵雄愣了一下,眉头一皱:“他想要这个位置就必须承受着一切。”
“你别忘了,他也是你的孩子。”田清说罢上了床。
赵雄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花子琛躺了半天不见赵琰霖进屋,心里头莫名有点心疼。他下了床,望到天台上的男人还在那站得笔直,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