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饥肠辘辘地打了个哈欠:“我饿了。”
见他无恙,桓墨生神色松动了些,这才招来了塔拉给人鱼喂食。
“你伤还没好吧,早点回去睡觉。”白星河吃了点鱼片,见桓墨生一直坐在池边吹空调,连忙赶他走。
“不要紧。”
“你是最重要的人,你死了,我和塔拉也完了。”白星河语重心长说,“你要保重身体呀。”
“我不会死在你前面的。”
白星河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命,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剧情走向。而桓墨生只在乎白星河。疯狂大抵如此,执着为一个人都不是的动物落得狼狈不堪。只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何况这对白星河没什么坏处,他也不再劝了。
搬进别墅的安宁不过三天,一声枪响又打破了这种静谧。
白星河浮出水面——一伙人砸破了玻璃,对漆黑一片的室内虎视眈眈。
“人鱼……”
“带走他……”
又是冲自己来的。
“躲进水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桓墨生已经站在池水边缘,抱着枪,身上缠了一圈子弹带。
“你……”你要亲身上阵啊?
话未说完,桓墨生抬手就是一枪,一个身影从窗户跌落,溅起一滩血水。
塔拉的激光枪杀了另一个男人,外头安静了须臾,塔拉立即指挥着汽车驶向泳池。
趴在池边的人鱼被塔拉粗暴拖上车,在车厢被摔了个头昏脑涨。白星河扶着脑袋刚坐稳,忽然看见车外的桓墨生身上闪过红点。
“躲开!”白星河喊。
砰——
他夜视的双眼看清楚了桓墨生中弹的过程。
虽然知道这只是游戏,他仍旧忍不住心尖一颤。
“桓墨生……”
慌乱中是塔拉把人带到了车里。
车子启动了,猛地撞开大门,防弹玻璃啪啪作响,窗外闪过几张狰狞贪婪的脸。白星河无心顾及外边的情形——桓墨生好像快不行了。
湿漉漉的座位上沾满了血迹,还有人鱼身上的水。男人面无血色,连喘息都很微弱,他深深看着人鱼,如同初遇般执拗。
白星河被他看得心烦意乱,眼神躲开了,盯着他染血的胸口说:“你不该留下我的,没有必要,你总会遇到别的人鱼……”
桓墨生却握紧了人鱼的手。
“不,”他仍然固执己见,“星河……”
“走开!”塔拉提着医疗箱冲进来,手忙脚乱地剪开了桓墨生的衬衣,“你……你看着他,别让他睡过去。”
白星河惊魂未定,往下一看,男人胸口有一个血淋淋的洞。
“他……快死了吗?”
“不会死的!”塔拉大叫着用手术刀切开了伤口,“跟他说说话,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