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便罢了,还一下吸了一整瓶,就光是这个剂量,恐怕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未必能解。
一双眸子湿漉漉的,浓密漆黑的长睫微微一颤,喉咙也骤缩起来,许久,谢霜华才低不可闻道:“月明,大师兄这条命,今夜算是殉在你手里了。”
洛月明浑然不知天地为何物,听见此话,不争气的眼泪从嘴巴里流了出来,低低地唤了句“师兄”。
恍恍惚惚间,外头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落在房檐上,顺着窗台滚落下来,氤氲起一层淡淡的水雾。
洛月明曾经醒转过几次,自己皆被束缚住双臂,眼不能视,口不能言。
只是隐约嗅到极浓郁的海棠花香,暗想着,古人诚不欺我,海棠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待洛月明再度醒来时,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年,脑子里浑浑沌沌,总觉得像是被人从后面一棍子狠抽过了。不仅是头,就连后腰也疼得要命,想他年纪轻轻的,怎么成天到晚腰酸背疼的。
缓了许久,才慢慢从床上撑了起来,望着左右的陈设,竟还在大师兄的房中。
殿门和窗户紧闭,外头天色大亮,瞧着倒像是个明媚的午后。洛月明掀开被子起身,这才发觉身上仅穿了一件玉色的绸衫。
一抬手就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臂,隐约还能瞧见旖旎的红印,他愣了愣,暗暗想着,又他娘的睡断片了,抓了抓头发,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隐约好似知道,大师兄束缚着他的身子,禁锢他的感官,两个人一道儿折腾这张大床,也不知怎的,那大床轰隆一声,竟然就塌了。思及那两个牛鼻子小道士还在山上,倘若再不替扶摇压制蛊虫,恐怕他明年的坟头草都多高了。
虽然说,具体是个什么滋味,已经不记得了,但想来应该非常舒爽欣愉。以至于自己醒来时,对此前种种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