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华微微一愣,很快又回握住他的手,未说一字,只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我当时已经吓傻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只听见师兄声嘶力竭的哭声,等再回过神时,已经回到了宗门。我受惊了,卧倒在床昏睡了好几天。醒来后,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小师叔却再也回不来了。”

说到此处,故事基本上结束了。扶摇回忆起当年种种,又低头擦眼泪。

洛月明见不得男子汉大丈夫,还哭哭啼啼的,跟个娘们似的,一转头瞥见越清规也哭了,当即略有些吃惊地问他:“越师兄,你哭什么的?你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在想,倘若养我育我长大成人的师长,惨死在我的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我必定要懊恼羞愧到当场自刎。”越清规道。

洛月明:“……”

暗暗想着,那不可能的,越师兄非但不会懊恼羞愧到当场自刎,反而玩起大师兄来,也非常豪放,最后刺大师兄的那一剑,也干干脆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可见,越师兄现在掉的眼泪,就跟街头三文钱一大捆的大白菜似的,根本不值钱,反而还颇有几分茶里茶气,甚至还很娘们唧唧的。

洛月明与他无话可说,又往大师兄跟前凑了凑,忽闻什么声音,侧眸一瞥,便见裴玄度被绑着也不老实。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与大师兄。洛月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不动声色,且当着裴玄度的面,将手悄悄探至大师兄的背后,然后,轻轻拍了那么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