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度赶紧道:“大师兄,没什么可看的,算了算了,别看了!”
越清规也道:“是啊,是啊,大师兄,什么都没有,还是别看了,如此污秽之物,别脏了大师兄的眼睛!”
原本谢霜华心里正惦念着洛月明,并无心思上前查探,可听二人如此说,又见二人神色古怪,当即眉头蹙得更深了,上前一步道:“是什么东西?你们看得,如何我就看不得了。”
不顾二人好言相劝,谢霜华凑上前一瞧,当即神色就沉了下来。
便见扶摇的靴子底下,踩着一样物什,瞧着倒像是一块玉石,打磨得也算得上光滑,甚至还在顶端精雕细琢,连纹路都一清二楚。
无怪乎扶摇方才说,踩着滑腻腻的,像是一截手,的确像,宛如成年男人的手腕。
长情的脸色铁青下来,咬牙切齿道:“为何山中会出现如此污秽之物?天剑宗的弟子,怎生如此这般淫乱?当真让人大开眼界!”
扶摇年纪尚小,还不懂这是什么东西,满脸惊疑地问:“师兄,这是……这是什么很不得了的法器么?为何……为何你们的脸色都如此难看?”
“同你不相干,你莫看!”长情一把将他护在身后,冷声道:“看来,天剑宗的门风也不过如此!”“道宗一屁股烂事,还好意思说旁人?哪里凉快滚哪里待着去,在我屋里躺了两天,把我的床都弄脏了!”裴玄度冷冷道:“我就奇怪了,山上那么多房间,你不抬着人去,偏偏相中我那间了?我床上是金子么?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上去躺躺?”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很悬乎,谁让裴玄度的寝殿离山门最近,当时扶摇骤然吐血,几人急里忙慌地将人抬上了山,原本该寻间干净的客房,但事发突然,也没提前准备。
总不能将人抬到云水涧去,遂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默认了,将人送到了裴玄度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