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度忙将洛月明护住,?急切道:“师尊,不要!月明罪不至死!”

“洛月明欺上瞒下,身怀凶尸,生性淫乱,百般勾引天剑宗的首徒,如何罪不至死了?与其日后他在修真界胡作非为,不如今日,本座就废了他的修为,驱逐他下山,永世不再相见!”

洛月明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很明显柳宗师要杀人灭口了,当即一招长剑,对着左右大声道:“大家都听好了,温敛当初暴毙而死,根本不是走火入魔,旧伤复发之类云云,就是你们面前的柳宗师,是他为了抢苍墟派的正派之宝魂水玉!”

“还不惜设法摄了温敛的魂,找了不知多少个炉鼎,日夜与温敛交合!温敛是活生生被人榨干了元阳而死的!”

“这些都是当初我误打误撞,入了温敛的梦境所知!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千真万确!倘若我说的话有半字假话,那就让我世世为奴为鼎,永远雌伏于男人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霹雳啪嗒跟倒豆子似的,一口气把所有话都说出来了。

柳宗师杀他一个容易,总不能一下将在场所有人都给屠杀殆尽罢?

众人听罢,神色越发惊惧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裴玄度对此事一无所知,听罢,惊怒道:“月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师尊如何能行下那种事?”

“如何行不下了?他能干得出来!裴师兄,你忘记了吗?当初你是怎么上的山,拜的师!是大师兄救了你啊,是大师兄为了你,与苍墟派诸多弟子发生冲突的!”

洛月明趁机火烧浇油,大声道:“当初苍墟派屠戮你整个村落,不过就是为寻找一个炉鼎罢了,哪有什么凶尸伤人?明明就是借口!师尊分明都知道,可还是当众惩处了大师兄!这些年,大师兄过的是什么日子,难道你们真的看不见吗?”

只要一想到,在自己没穿进来之前,大师兄被虐打的遍体鳞伤,出山游历,几次生死间徘徊,回宗门之后,还曾经雪夜长跪,被驱逐到无人之地,很多次生死间都无人问津。

心里一痛,越发痛骂柳宗师阴险歹毒。

柳宗师听了,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余光瞥见温敛仍旧在满洞府地寻找丢失的头颅,似乎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气极反笑道:“你说的话,可有人会相信?本座乃修真界名士,一代玄门宗师。温敛生前在修真界声名狼藉,淫色之名,路人皆知。还曾经百般痴缠本座,也是修真界有目共睹的。本座不与他一般见识罢了,遂才有了些过节。至于魂水玉……那种破烂东西,本座要它做什么?洛月明,你如此这般胆大妄为,诬陷本座,岂止是死罪?”

“我信。”

“什么?”柳宗师眉头猛然一蹙,颇为震惊地望向谢霜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信他!”谢霜华抬眸,一字一顿道,“我相信他,因为当初,我也入了温敛的梦境。师尊,弟子一直以来,都想亲自问一问师尊,此事究竟为何,可师尊从未给过弟子机会。除此之外,弟子还想问一问师尊,小师妹究竟是男是女?”

此话一出,在场其余弟子都面如白纸,深觉这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听的,听多了容易招惹杀身之祸,遂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裴玄度以为大师兄口中的“小师妹”,指的是洛月明,当即便道:“师尊,您说话啊,他到底是男是女!”

洛月明忍不住侧眸看他,心道,难不成裴师兄也被柳仪景私底下刁难过?

哪知裴玄度一见他望了过来,立马向他点了点头,道了句:“月明,希望经此一事后,你能在师兄们面前换女装。”

洛月明:“……”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这都啥时候了?裴师兄不想正经事,居然想看他穿女装?

虽然说,自己也曾私底下穿过女装给大师兄跳十八摸,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也能穿给别人看啊。

裴师兄这癖好还挺新奇独特的,既然他喜欢,那他自己怎么不穿?

还没等洛月明开口,柳宗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连道了三句“好”,待笑够之后,才摇了摇头:“本座也不想杀他,是他太过咄咄逼人,本座当年用判官笔换苍墟派的魂水玉,本就足够给他颜面了。可他却淫色当头,对本座图谋不轨,本座焉能忍他?”

裴玄度惊唤:“师……师尊!”

“但你可知,本座不惜受辱,也要换回来的魂水玉,究竟为谁所用?”

洛月明冷汗潸然,对于此事,当真不甚想提,虽然不清楚其中关窍,但隐隐也能知晓一二,恐怕就是拿魂水玉来封印住大师兄体内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