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仪景将铜板放入一个透明的琉璃瓶子里,里面已经有几枚了,想来柳仪景并非第一次过来放铜板。
而柳宗师也并非第一次被人赏铜板。甚至不是第一次被丢出去让其他弟子玩弄。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分明就是极致的羞辱折磨。
洛月明估摸着,那戴在嘴里的套子,就是为了防止柳宗师咬舌自尽的。
哪知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还是太单纯了。
柳仪景取来一样物什,随意放在了柳宗师口中的套子里,借以沾得濡湿,之后才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由之取代了折扇的位置。
“真脏啊你,又脏又贱,脏得让人眼睛疼,贱得让人咬牙切齿。”柳仪景万分嫌弃地将折扇丢出去,冷眼看着柳宗师在艰难万状地吞咽东西,“真是好贪吃的一张嘴,咬定青山不放松是么?真贱啊你。师尊生得如此模样,身子骨还如此勾人,趁着还有口气在,何该拉你出去卖,一夜挣个七八枚铜板,什么时候琉璃瓶子装满了,什么时候,弟子就给师尊一个痛快,可好?”
那琉璃瓶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据洛月明的目测,少说也能盛放三千多枚铜板。
按柳宗师现如今收拢铜板的速度,陪一整夜才一枚,约莫要日夜不休地陪上三千多天,也得好几年光景。
指不定熬不到那时候了。柳仪景分明是要将人生生折磨至死啊!
柳宗师颤抖得非常厉害,震得铁链哗啦啦地作响。柳仪景仍旧不肯轻易饶他,蹙着眉头死死盯着柳宗师的身子,语气嘲弄且阴冷地骂他。
“如此低贱不堪!”
“你是如此得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