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被逼出了眼泪来,抑制不住地低声啜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找哪一个大师兄安抚。

找白衣服的吧,黑衣服的打他。找黑衣服的吧,白衣服的打他。

他的脸皮极为厚实,就跟城墙拐弯似的。

一刀劈上去,都不带流血的。

此时此刻,大师兄也不知道喂给他吃了什么,脸皮被大师兄修理得很薄,也非常红。

仅有的一颗虎牙,也在大师兄的有意修理之下,慢慢磨得平整起来。

更莫说其他不可言说,也不能描述,甚至都无法用文字来书写之处,更是销魂蚀骨,让人头皮发麻绷紧,极度崩溃。

洛月明开始哭嚷,嚎叫,从破损的嘴角里艰难地溢出破碎的调子来,眼泪顺着嫣红的眼尾滴落在床榻上。

那膝下跪着一个金丝圆枕,幻阵细节到可怕,就连圆枕上都绣着一副百子千孙图。

用金线勾着细小的珍珠,一颗颗绣了上去,硌得洛月明膝盖生疼。

整个人抖得宛如秋风中的落叶,泪水已经无法熄灭两个大师兄争强好胜的心了。

他们都想独占洛月明,彻底拥有洛月明。

让小师弟的眼泪,只为自己流,眼尾只为自己红,就连唇色也只能在自己的欺负之下红得烈烈如焚,再也合不拢……

也分不清楚究竟是羞耻多些,还是快乐更多些,洛月明恍恍惚惚地想。

原来自己也不是个恶人。

看看,他连心底最邪恶的地方,也只是想给大师兄幸福而已。

而大师兄的快乐也非常简单,完全就是建立在欺负哭小师弟之上。

洛月明从前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大师兄的两个人格同时出现,会对他作出什么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