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华不说,抿起了绯红的薄唇,微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叫什么都不能说吗?这么精贵的?连琴的名字都不能说?”

“能说,只是……”

“没有只是,快说!”洛月明哐哐捶着石柱子,恶声恶气地跟谢霜华呲牙,狐狸耳朵都支棱起来,显得很有气势,“我对你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谢霜华略一迟疑才道:“你若是知晓了,可能会不高兴。”

“你不说,我才会不高兴。”

如此,谢霜华才道:“此琴名曰上月。”

“什么?上月?????”

“其实是四个字,全称是夜中上月,我觉得名字繁琐,适才将夜中二字去了。”

谢霜华颇为隐忍地道,想起当初这架古琴还是柳宗师赠于他的,名字也是柳宗师所起,后来与柳宗师的矛盾与日俱增,遂不常拿出来用了。

只在夜下会抚琴一首,以寄愁思。

如今想一想,这古琴的名字颇有歧义,好似冥冥之中早有天意,要他夜中“上”月。

而那轮明月,既不是玄度,清规,也不是仪景,而是月明。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是他一个人的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