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仪景捂着肚子,趁乱逃了出去,他拼命地跑,拼命往前跑。
就像当初他有一次从地牢里逃出来,拼了命地想要逃出去。
可还是被柳宗师抓了回去。
“你这贱奴竟然还敢逃跑,看来还是本座对你太好了,这才让你有了可趁之机。今夜,本座绝对不会轻饶了你,必定赏你酣畅淋漓的两百鞭子。”
不管事情发生了多久,那些曾经的噩梦宛如附骨之蛆,如影如随。
不管他多么想忘记,就是没办遗忘,在夜以继日地折磨之下,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所有人都讨厌他,厌恶他,憎恨他,所有人都觉得他脏,觉得他贱。
从前没人爱过他,以后也不会有人爱他。
世人独爱洛月明,无人爱他柳仪景。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柳仪景终究没了力气,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死死捂住肚子,眼泪就在眼眶里将落未落。
他鬼使神差地回头望去,似乎想要找寻什么人。
“越师兄,越师兄!你怎么样了,越师兄!”
洛月明双膝跪地,两手死死按住越清规的脖颈,大声唤他。
越清规双眸失神,仿佛不知道痛,也听不见声音,瘫倒在血泊里,眼睛仍旧望着柳仪景逃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