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偿命?难道……难道我的无情道,是被那老道破的?我恼羞成怒之下,把人给杀了?”

“你胡说什么?谁告诉你的?我割了他的舌头!”裴玄度惊愕道,“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道宗的宗主估计死都没想到,居然会被越清规误会成了这样。

为了让误会不要继续扩大,裴玄度绞尽脑汁地想要解释。

大师兄的头发白了,洛月明躲他,甚至是柳宗师的死,相对来说,都比较好解释。

但柳茵茵……也就是柳仪景的死,并非三言两语就能搪塞过去的,裴玄度也不愿意在越清规面前,再提及这个人了。

只能搪塞说,柳茵茵死于意外,最棘手的,就属越清规的无情道究竟是怎么被破的。

裴玄度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怎么都编造不出合适的谎言来,他天生就不颤长说谎,编造出的理由也是漏洞百出的。

看着越清规捧着脸,坐在床上绝望地哭泣,裴玄度急得热汗珠顺,有心想差人去找洛月明过来圆谎。

转念一想,那个小混账东西恐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

遂不得不硬着头皮,想尽一切办法地解释,劝慰,试图止了越清规的眼泪。

可效果微乎其微。

裴玄度头疼不已,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洛月明便过来了。

“裴师兄,越师兄醒了,你怎么不让人过来通传一声?”

洛月明脸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右手扯着脖颈上挂着的金圈,雪白的皮肤上,已经印了一圈的红痕,看得出来,必定是让那金圈狠狠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