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霏烟正要应话,一向消息灵通的马罡连忙插嘴:“还是三月廿六吧,二月十八……不好。”
“这是为何?”洛霏烟不解。
“二月十八那一日,从三品光禄寺卿戈辽要在城门口被斩首示众,与烟儿你成婚的日子撞在一起,实在是不太吉利。”
从三品光禄寺卿戈辽?怎听上去如此耳熟?
洛霏烟猛然一激灵,这不是孟昊乾的岳丈吗?孟昊乾前一阵子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炫耀自己娶了戈辽的嫡女戈璆。
“戈辽犯了什么事?”洛霏烟忍不住问道:“只有他一人被降罪,还是他全家都被连坐遭殃了?”
马罡捻着胡子不紧不慢地说道:“戈辽贪赃枉法、营私舞弊,被自家的女婿检举了。陛下震怒,赐死戈辽,戈家家产被抄,族内男丁俱被流放,女子则全部充为官奴。”
他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什么补充说了一句:“他那女婿还真是个有手段的,不仅独善其身,升官发财,甚至还被公主看上了,要被荣安公主选为驸马呢。”
这一世的孟昊乾,果真还是跟从前一般,无耻恶心到了极致。
原身汹涌的恨意在她心底流淌,胸口一阵窒息和闷痛传来。
上一世原身的家产被孟家夺走,原身则横死街头,而这一世的戈璆则被孟昊乾背叛,踩着戈家满门性命平步青云。
孟家人不是总喜欢用女人的鲜血来为他们的好儿子的前程来铺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