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家出来,陈玺问我他爸跟我说了什么,我跟他说,以后我得改口叫爸妈了。
陈玺比我都高兴,虽然男的跟男的不能结婚,但是能得到父母的同意,我们俩就又多了一层紧密的联系,还商量着,两方父母什么时候能见一面坐在一起吃个饭。
回到家,陈玺哼着小曲进浴室洗澡,出来直奔书房,把他那个封了很久的,装满了相册的箱子打开了。
我也洗了个澡,推门进去,陈玺光着脚,盘腿坐在地毯上,相册摊开在大腿上,他背对着门口微微低着头,头发还没干透,细白的脖颈在灯光下透着一层透明的粉色。
“怎么突然看之前的照片?”
“屿哥,我想辞职了。”陈玺回头看我,同时说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了?”我有点紧张,“怎么想辞职?”
“我想自己弄个工作室,所以想选一些照片,先做一个网站,找一些照片做宣传照的。”陈玺脚丫晃了晃,眼睛又重新落在相册上。
我坐在陈玺身侧,也拿了一个相册帮着他一起找:“好,我帮你一起弄工作室……”
只是想自己弄个工作室,我松了口气,我是真怕陈玺说还想出去拍照,去那些对我来说是很危险的地方,我们才刚和好。
很多人都说,爱一个人,就要给他绝对的自由跟空间,但在我这,自由可以有,但得在安全的范畴之内。
光分手这几天,我整个人都像是被扒了一层皮一样。
说我霸道自私也好,说我控制欲强也罢,就算陈玺开口了,我大概率也是不会同意的,想到那些没开发的雨林,湿滑的长满苔藓的石头,下面就是水流湍急的深潭,随时可能出没的野生动物,或异样或极端的天气我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