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脑袋啊,受一点伤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的地方啊……
明明无论身处何时,都能保持冷静的自己,为什么一碰上时南说要离开的时候,就会被情绪吞噬理智,变成只知道给予时南痛苦的疯子……
周朴去处理完手续之后,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无论何时都腰板挺得笔直的男人此刻蹲在抢救室的角落里,所有天之骄子的傲气在此刻尽数崩塌,像极了犯了错误之后努力逃避的孩子。
商业大鳄,易城最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商界的领军人物,顶级世家的唯一继承人,所有的光环在此刻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犯了错之后会无措,会恐慌的普通人……
周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彼此相伴长大,明明是一段佳话,可硬生生被被司锦寒的骄傲扭曲成了彼此都痛苦煎熬的荆棘之路。
司锦寒用硬装出来的滥情,放荡,冷血,去掩盖一个身为司家大少爷不敢面对的事实,他早在小时候就爱上了时南,爱上了一个无法言语的小哑巴……
抢救室的灯直到凌晨才熄灭,医生推着病床走出来,司锦寒的两条腿都蹲麻了,他踉踉跄跄的走到病床前,低头看着时南苍白的小脸,不自觉的伸手想摸摸,可又在几厘米之外停下,不敢伸手触碰。
“病人轻微脑震荡,创口的位置缝了三针,等麻药劲过了人就醒了,伤口不要碰水,要记得换药。”
医生说着,可司锦寒现在站在里一团乱,努力想记下来,可听进去一个字忘一个字,还是身旁的周朴与医生说的话。
时南被推到了普通病房,司锦寒就一直坐在病床边盯着时南,半点不敢分神,病房的门被推开,司锦寒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是周朴。
周朴看了一眼时南,说道:“等时先生醒了,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司锦寒嗯了一声之后没再说话,他握住时南的手,努力想给时南把手捂热,奈何自己的手也冷的跟冰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