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安管家,大半夜的来墓园,倒是挺重情义,我以为你们这一行也就是拿钱办事,雇主死了就换下一个,没想到也会来深夜为前任雇主送行啊。”

什么世仆,不过就是开出的价格是别人无论如何都拿不到的高级佣人,代价就是世代为奴,好处则是整个家族都会受到照料。

忠心?或许有吧,谁知道呢。

安洛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的目光不是落在墓碑上,而是落在墓碑前的时南身上。

“二少爷这话说的倒是让我心生愧疚了,我来当然不是为了前任雇主,压榨加班的事我可不会做,我只是可怜那个孩子而已。”

风亦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落在了身上披着司锦寒外套的时南身上,幽幽开口道:“是啊,小可怜,如果未来有一天他发现,他的父母是因为如今他为之痛苦的老爷子而死,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还会是现在这悲痛万分的模样吗?想起在病房里做的一切,会不会只觉得解恨?

安洛收回了视线,转头往墓园外走去,他的声音平静轻缓,被夜风吹的有些听不真切。

“但愿……他能活到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司锦寒陪着时南在这里坐了一夜,到凌晨的时候时南突然发烧晕倒,司锦寒这才抱着人离开墓园。

邱枫何困得迷迷糊糊的被司锦寒叫来,他手中拿着温度计,看了一眼,道:“这都快四十度了,他本身体质就不好,以后让他少吹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