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没有让自己歇斯底里的一面展现出来。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我们……我们真的没有可能再……”

时南打断了他的话,平静的说道,“我这辈子,都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

司锦寒能对他好一天,能对他好两天,但绝不可能好一辈子。

他早就已经看透了那些阴晴不定,他已经为此没了半条命,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司锦寒落寞的垂下眸子,他将苹果削好放在盘子里,端到时南面前,说道,“我明天会回易城,但是,你必须履行约定,拍完这部戏之后,立马接受手术。”

无论如何,哄着时南把手术做完才是最重要的,他知道时南的身体情况。

时南……已经快要撑不下去。

时南点点头,司锦寒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背影落寞孤寂,如同一具被抽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随着客厅的门“咔哒”一声响,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时南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那里,陪伴他的唯有那机械的时钟指针走动的声音,和一只没有任何心智的兔子。

他轻轻抚摸着兔子柔软的毛发,眸光落在楼下那些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人。

已经是傍晚,好多吃过晚饭的老人手挽着手,带着自己的老伴出来散步,在夕阳的余晖下,洋溢着淡淡的温馨。

这里只是他的房子,他的家早就已经没了,他的亲人,永远的埋葬在了地下,只剩下他一个人孤独的活着。

他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怀里兔子,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大花,你能陪我多久呢?”

话音落下,无人回应。

一只兔子,怎么可能听得懂他的话呢。

时南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