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被他拎在手中,腾空就是一记踢腿,奈何不大点的小腿愣是踢不着人,气的嘴直抽抽。

司锦寒恶劣一笑,得意洋洋的拎着兔子耳朵把它扔进草窝里,随后转身去厨房吃饭,兔子一骨碌起身,跑去鞋架把司锦寒的皮鞋磕的稀碎。

司锦寒坐在餐椅上,望着对面那还剩下大半碗的白粥,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时南,真的能好起来吗……

一想起这个,总觉得心口闷闷的,像是有一股气堵在那里,堵的他难受。

他胡乱扒了两口菜就放下筷子,钻进时南的被窝里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时南睡得很沉,对他的怀抱丝毫不知,司锦寒紧紧抱着他,把头深深埋在时南的颈窝里。

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附在时南的耳边,沉声道,“无论如何,你都必须活下去!”

——

司锦寒为时南推着轮椅,时南虚弱的坐在轮椅上,怀中捧着两束花。

时南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今天竟然到了需要用人搀扶的程度。

邱枫何说如果扛过排异反应,之后就彻底没事了,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真怕时南抗不过去。

“你这两年,有回来看过他们吗?”

司锦寒问道。

时南睁开了眸子,说道,“前年我在国外医院里,没办法赶回来,去年我来了。”

他话音顿了顿,继续说道,“去年我来的时候,我爸妈的墓前…”

话音未落就被司锦寒打断,“那是我放的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