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一勺一勺给他喂着自己亲手煮的白粥,司锦寒就跟傻了一样,呆呆坐在床上,一口一口吃着,感觉整个人都飘了,白粥吃在嘴里好像都是甜滋滋的。
时南看着他身上的绷带,开口道,“我问了护士,她说你身上的绷带可以拆了,再不拆就要影响伤口愈合了。”
有了这一身绷带,司锦寒看上去才惨兮兮的,司锦寒目光躲闪的看向别处,“我觉得还不行,伤口还在渗血,现在拿下去还太早,得晚两天。”
这身绷带拿下去,估计时南就又不会看他了。
虽然时南没对自己热络太多,可是他能从时南的行为上看到时南的改变,他斗胆猜测,可能是时南因为自己这一身伤,对自己有了一些同情心,才对自己好,给自己熬粥喝,给自己削苹果吃,他绷带一拆,估计时南就又要张口说回青城。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放时南自由,但是真的看着时南远离自己,这滋味比再给他一身伤还难受。
他伸出手去端时南手里的碗,说道,“南南,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你歇歇,我自己喝就好。”
时南把碗往后挪了挪,闷声道,“护士说,绷带再不拆,你身上这些伤,很有可能就要留疤了。”
司锦寒身体僵硬了一刹,时南再次往他心窝子上插刀子,“等到你身上留疤了,我可能就要嫌弃你了。”
估摸着司锦寒都快躺医院半个月了,坐在轮椅上半个月,知道的是一身外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断了腿。
司锦寒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慌了,支支吾吾的说道,“好像…好像现在拆下去也勉强可以,那等下午护士来换药就正好拆了吧……”
时南低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白粥,司锦寒焦急的拉着他的衣袖,像是急于证明,他说道,“南南,我不会留疤的,真的,你相信我,我肯定想尽方法不让自己留疤,你……”
语气里都带着惶恐不安,时南侧眸看了一眼司锦寒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抬头看向司锦寒道,“留疤也没关系,不是都说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