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晟屿打量他,说:“你怪怪的,脸好红啊。”
“我没有。”
傅谨言视线都没地方放,放在哪,他都觉得自己正在用意念侵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伙子。
越是躲避,眼神就会越虚浮,付晟屿成功捕捉到了。
“哦,你在害羞。”
付晟屿走过来。
“别过来。”
傅谨言伸出一只手,尝试阻止他的所有动作。
但付晟屿发现了这件好玩的事,怎么可能就此作罢,他干脆迈着大剌剌的步子过来,跟看见花姑娘的太君似的。
“不会吧不会吧?言哥,我只是在你共处一室洗个澡而已,你就羞成这样啦?”
付晟屿这才注意到,傅谨言的耳垂跟快滴血似的,特别红润。
“我不想看你。”
傅谨言否认得很粗糙。
“哈?我又没说你想看我。”付晟屿乐得不行,轻佻地问,“是不想,还是不敢?”
傅谨言不说话了。
他现在心乱如麻。
说多错多。
“有什么怕的呢?”
付晟屿也奇怪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他往前走一步,傅谨言就往后退一步,最后退无可退,背后抵住了房间的大门。
而付晟屿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咫尺之遥。
“付晟屿……”傅谨言说,“你走开。”
他语气软软的,而且因为心虚,命令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付晟屿看出了傅谨言眼里的慌乱和躲避。
他不知道傅谨言为什么眼泪汪汪的,像个被逼入绝境的小猫咪,无助又可怜。
“嘘——”付晟屿声音低沉,“言哥,你是不是没去过公共澡堂?所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