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刚到家门口,迎接他的是门上、楼道墙上喷满的红色油漆。
“欠债还钱!”
“父债子尝!”
“还钱!!”
傅谨言本来不想接付晟屿的电话,但还好,他的语气还算冷静。
邻居夫妻从屋里走出来。
男主人说:“傅教授你回来了,我们俩正在商量要不要打严校长电话通知你,我们早上去上课还好端端的,午休回来就看到墙上这样了,给人糟蹋的。”
“谢谢。”傅谨言说道,“请问有看到谁来过吗?”
两个人同时摇头。
“没看到。”
女主人又说:“不过我们回家的时候,在小区门口看到几个眼生的男的,戴着口罩帽子,手里还拎着瓶瓶罐罐,现在想想应该就是油漆吧?”
男主人建议他:“要不你去安保室看看监控?”
“最好报警处理吧。”男主人说。
傅谨言想了想。
“不用了,谢谢你们。”
“别客气,咱们同事又是邻里,应该互相照应。”
傅谨言拎着行李箱进屋,关上了房门。
隔着墙,邻居两口子细细簌簌的议论声传进来。
“傅教授欠了什么钱么?”
“不能够吧,傅教授安安分分的,能去哪里欠钱?”
“不晓得哦,他平时也不爱跟别人说话,就爱侍弄花花草草的,应该也不会认识不三不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