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头等舱的莫丞一应该也很淡然,俞冬就松了紧抓住安全带的手,安全带如释重负一般,规规矩矩地盘在腰间。
对于莫丞一说的,要保持距离,俞冬真的没有想过。
没有想过——但以后真的得注意。
特别是莫丞一和很多圈子内的人在一起时,他总不能突然挽住莫丞一,也不能习惯性地就伸手要牵。
既然几年前的地下恋能这么成功,那现在也可以。
尽管如此,俞冬还是失落。郁闷地把头一歪,睡去。
梦里梦到了母亲,心里便升起一股淡淡的空虚感。醒来后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哭了。
立刻慌张地四下找纸巾擦,抽出纸巾那一刻,又顿住了手。
莫丞一也不在旁边,根本不需要担心他会看到自己哭哭啼啼的样子。
俞冬只随便用袖子抹一下脸。
视线重新落在窗外,光很清冷,刺眼,这两个词本不该同时出现,俞冬却是这么想到了。
云在飞机下方,他头一次见这种景色,张了张口,飞机玻璃上就有两三个小小的他的倒影。
光线太强,俞冬只注意到了机翼,云,和忽起忽落的飞机。广播时不时播报着前方气流。
以后会经常坐飞机吗。俞冬摸了摸自己的左胸脯,心跳突突。也不知道是为谁突突跳。
云,或者机翼,气流,或者坐在头等舱的莫丞一。
总得习惯吧,俞冬长长地叹气,莫丞一出名这件事,总会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