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房内的铁门传来几声巨响,让他心跳一快,关仰天门的手抖了一下。
俞冬站在原地不敢走进去,那声响足以恐吓住他。
“谁啊……”因为害怕,所以问出来的声音很小,砸门的人当然听不见。
俞冬杵在阳台和内厅交界处,身后的凉风从他大棉袄下摆钻进后脊,再穿透血肉,直达骨头。
过了不知道多久,砸门声才停止,他听见那外头的人很粗鲁地谩骂。
其实他听不懂那个人说的是什么,毕竟是方言。
但他知道那个人在骂他。这是直觉。
那人骂着骂着声音就小了。
俞冬这才大口喘息,把刚才没呼吸足够的空气都补回来。
他小心地关上阳台门,房子内瞬间少了耳畔的气流声。
俞冬去门那看了看,猫眼里一片安静。
那个人走了,走道空荡荡。
俞冬悬着的心放下来,再长长地舒了好几口气,身子一软,便跌坐在地上。
高度紧张了接近半个小时,俞冬手心全是汗,他蹭蹭衣服,拔下充电器,准备继续给莫丞一打电话。
仿佛陈航的生气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拨号这个动作已经机械化。
他一遍又一遍地拨出,开免提,自动挂断,随着暮色升起,一天又过去了,电量也流走了。
莫丞一和三年前一样,一点音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