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边弈觉得这氛围不是坏事,起码慎南行看起来不难相处,可以商榷,但依旧打断了,“打扰一下,你俩这是谈好了?”
慎南行:“???”
“还没开始谈,”陆笙阔认真涂药,眼皮都没抬一下,偏头看他,“这事的确是我——我的错,你觉得要怎么解决能安抚你的心灵伤害,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边弈在边上叹气,自家这艺人一向没轻没重的,来句“什么要求都可以提”,直接算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啊。
不是他恶意揣测,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太多了,同行间都有互相坑的呢,更何况是个素人。
不知道会有什么要求,事情都这么露骨了,万一要以身相许给个交代什么的,陆笙阔算是在事业上升期交代了。
他很心痛,但说出来的话泼出来的水,他也不好就这么当着面体现出异样。
只能祈祷慎南行是个懂事的,拎得清自己,不要提什么脑子不清醒的要求。
“对,我们希望能尽最大努力给你想要的结果。”边弈特意加重了“最大努力”四字,强行留条后路。
慎南行没给到边弈想要的模样,他搂了一下衣服,把衬衣领子扣好,浅得通透的瞳孔满是不确定的问询:“真的可以什么要求都提吗?”
这么看着就一副害怕被拒绝的可怜样。
边弈突然有点动容。
陆笙阔很认真地点头,居然没有任何附加限制条件!
整个屋子都很静,仿佛三个人谁的呼吸重一点都能打破虚幻的平衡点,导致硬拗出来的表象碎得面目全非。